【Gradence】【暗巷组】唯有你，使我倾尽真心（1）
CP:Gradence（Percival/Credence）
原作：神奇动物在哪里
高亮：可能会伴有一定OOC情节
1.
“手抬高...不，再高些，像这样...”
魔法国会的安全部长先生最近很忙。此刻，他正站在一名伊法魔尼的新生身后，规范着男孩笨拙的动作和带着口音的魔咒拼读。
“像我平时教导你的那样，念出来。”
“是...是的，格雷夫斯先生...”男孩躬着身子，下巴戳着胸口。导师的不怒自威成功换来自己下意识的瑟缩，连声音也跟着轻颤着。几秒钟的沉默后，男孩试探性地开口，补上了一句“对不起”。声音含在喉咙里，像是吞咽的咕噜。
格雷夫斯皱了皱眉。
敏感且多疑，是这个年龄阶段的男孩都具有的特质。万幸的是，眼前的男孩并不是他见过的第一个，更不是最严重的一个。格雷夫斯抬起手掌，搭上男孩握着魔杖的手，身体也因为手上的动作与男孩靠得更近了些。围巾的流苏蹭着男孩的衣摆，男孩下意识地颤了下身子。
“注意力集中，罗伯特。”
被点了名字的男孩不再抖了，顺着男人的动作挥舞着魔杖，并在恰当的时刻念出咒语。雪花随着咒语的收声凭空出现，落上两人的脸颊和鼻尖，又在瞬间化成水珠，顺着面部的轮廓流下来。
格雷夫斯拍了拍男孩的肩膀，显然男孩还沉浸在欣喜之中。
“你会是个很棒的巫师。”
2.
教书这份苦差事要追溯到不久前发生在纽约的魔法暴乱。在幻化成自己模样的格林德沃兴风作浪后，相当一部分的罪责便落到了格雷夫斯的头上：堂堂安全部长被人盗取身份用以破坏巫师与麻鸡间的和谐，虽不是罪无可恕，但也不能轻易饶恕。至少他的顶头上司认为，那是他的失职。
为此，格雷夫斯不止一次找过主席皮克科瑞谈话。
“主席大人，关于暂时停职...”
“是暂作休整，”皮克科瑞转动着皮面转椅，面向比她晚几届毕业的，水蛇院的高材生。“这次的意外不能完全怪你，格林德沃的突然消失本就引起了魔法界的极大恐慌，慌乱之中有所疏忽也在所难免――”
格雷夫斯礼貌性地忍住了嘴角的抽动。显然，皮克科瑞并没打算放过同学院的小学弟，即使是在毕业多年后，也非要刁难一番才好。
“这次事件过后，大家对你能力的怀疑越来越强烈，更严重的，是对魔法国会知人用人的怀疑。我们不能冒这个险。”
皮克科瑞还在继续列举着格雷夫斯留在魔法国会可能带来的隐患，男人却趁着主席说话的空档，大步上前勾起食指，关节敲着桌上那份已经写好的停职申请，粗暴地打断了她。
“我怕你太辛苦，Percy，”皮克科瑞笑着摆摆手，回应着紧要牙关的格雷夫斯：
“代写只是举手之劳，用不着谢我。”
3.
突如其来的暴雨下了一整天，使得格雷夫斯的归家时间比平时迟了许多。在工作的八小时里，除去正常的教课和办公，格雷夫斯将余下的时间全部用来思考着自己家里的小子。
接手新工作的一个月里，格雷夫斯总要和班上几个发现端倪的学生解释说，天花板上每隔几天就会突然出现的大片絮状斑块只是霉渍，而不是默然者入侵或是其他什么魔法，也不知道那些捂着嘴偷笑的小鬼信了多少。
但是今天，已经是克雷登斯跟踪自己的第五次了。
男人旋开门锁，向前迈着步子，意料之中地将自己淹没在黑暗之中。壁炉没有生火，整个屋子冷清清的。格雷夫斯无奈地勾起嘴角。这个小家伙，准是又看到了什么，胡思乱想了。男人穿过走廊，径直走向卧室——他知道到哪里去找失魂落魄的小动物。
“克雷登斯？”
床底的阴影动了动，缩得更小了些。格雷夫斯跪上窗边的地毯，手臂撑着地面向床下的缝隙中探头过去。阴影缩成一团，轻颤着，轮廓飘出黑絮，触碰到格雷夫斯的脸颊，又在瞬间消散了。格雷夫斯退了出来，起身坐在床边，又伸手拍了床面。
“出来，年轻人。”
黑烟攀上格雷夫斯的脚踝来回磨蹭着，似乎是在为无故的别扭道歉。格雷夫斯再次拍了床面，这次力度更大了些。黑烟乖乖松开男人的脚腕，顺着床脚上升着，铺满了纯白的床单，聚拢着，重新幻化成弓着身子，埋着下巴的男孩。他跪坐着，双手抓着不合身的马甲，毫无意义地向下扯着，咕噜着嗓子，叫了一句“先生”。
格雷夫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，挪了位置，离男孩更近了些。男人抬起手掌，克雷登斯弓得更厉害了，甚至下意识地躲闪着来自对面的触碰。原本想要抬起男孩下巴的手掌，转而落上发顶轻揉着。指缝里填满了克雷登斯的蓬松的短发，格雷夫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安抚着男孩，强硬的语气却丝毫没有好转。
“关于控制默然者这件事，我想我们之前有过约定，男孩。”
克雷登斯的声音像是哭过一样，有些哽咽。他小声抽噎着，却没说一句回应的话。男人伸过手臂，揽着男孩的肩膀，将他圈进怀中。男孩枕着男人的胸口，抽噎的声音更大了。格雷夫斯感到胸口一阵温热，随即却转为凉意扩散着。男人覆着薄茧的手指蹭去男孩眼角的泪珠，又在男孩发顶落上一记亲吻。
“Shh…我的男孩，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在想什么，仅此而已。”这句话格雷夫斯重复了整整五遍，直到克雷登斯确信自己不会再对他施展让他痛不欲生的破心咒后，男孩开口说话了：
“罗伯特，他才是会成为伟大巫师的人…”
“别丢下我，先生…请再给我一次机会…魔法…我会掌握的，很快…”
格雷夫斯快被怀里的小东西气笑了。“克雷登斯，”男人换了个姿势，对上克雷登斯快哭出来的眼睛。男孩试图避开男人的注视，却被男人扳住了下巴，无处逃避。
“我必须承认，罗伯特是个好学生，他会成为伟大的巫师，这点你并没有说错。”
“未来会有更多伊法魔尼的毕业生，成为历史上举足轻重的巫师。如果你想，我相信你会是其中之一。遗憾的是，‘偷走格雷夫斯先生的心’这一课，他们永远都是不及格。”
格雷夫斯停顿下来，凑近男孩的嘴唇。落下一个绵长的吻。
“可你却是无师自通，我的男孩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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